也就是这个时候,沈宁提到了温宛的手。
哪怕伤痕很淡,却能想到当时触目惊心。
她忽然就明白宋相言为何会在金禧楼外面拉温宛的手,心疼了。
本来,她也该心疼。
“温宛,那些流寇当真没对你做什么?”
见沈宁注意到自己手上伤痕,温宛缩了缩,“除了身上值钱玩意被他们搜罗干净,没做什么……”
“那你这手?”沈宁欲言又止。
“绳子磨的,我也想着快点儿跑回来么,那绳子绑的忒紧,后来我放弃了。”温宛轻描淡写道。
沈宁听罢,沉默数息,“那些流寇着实该死。”
旁边,宋相言突然起身。
“小王爷?”戚枫抬头看过去。
宋相言酝酿着情绪,向一并朝他看过来的温宛扯出笑脸,“本小王还有公务在身,你们喝。”
没等温宛回话,宋相言已经离开坐席,推门走了。
温宛看向宋相言离开的背影,她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做了隐瞒,或许她以后会说出真相,可现在,她不想……
沈宁没有回头,只是低头喝了口汤。
金禧楼的紫苏汤最是有名,她却喝不出味道。
打与宋相言相识到现在,她都不曾见其这般失态,还记得宋相言曾与她说过的一句话,但凡入席,再不喜欢也要坚持到最后,要么就别去。
如今倒是他把这句话忘的一干二净。
彼时温宛敬酒,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