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琉璃站在公堂上,就那么看着宋相言边打瞌睡边吓唬一个啥啥不懂的小宫女,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就这,宋相言还把人审到午后才放走。
顾琉璃便也跟着站到午后。
离开大理寺,温弦早早驾车来接。
马车驾往温府,温弦在车厢里将宋相言一通骂,顾琉璃心情烦闷,便将温弦的话当作耳旁风。
“斐公子在?”顾琉璃实在不想听温弦在那里聒噪。
“在!”
温弦重重点头,“就是斐公子叫我来接太子妃的,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想与太子妃商量。”
想到公孙斐,顾琉璃心情好些。
大理寺距离东市怀德坊不过三四条街,马车很快停在温府。
顾琉璃下车时温弦没有跟上来,“温姑娘不回府?”
“含光街有几个商铺出了问题,斐公子叫我去瞧瞧,我就不陪太子妃了。”温弦搪塞道。
顾琉璃面上不说话,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被宋相言扣在公堂上折腾两日,她实在无心应付温弦这种智商丢在娘胎里的货色 ,而且……
她喜与公孙斐独处。
跟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在一起,哪听只是坐着不说话,都会让她心境缓下来。
不焦虑,不浮躁。
“温姑娘且忙。”
看着顾琉璃走进府门,温弦脸上露出一抹讥讽冷笑。
她随即撂下车帘,坐回到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