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戚枫根本舍不得把才闭上眼睛的宋相言给叫醒。
“温宛找到了?”宋相言顶着一对黑眼圈,硬把眼皮掀起来。
戚枫将手里沾湿的拭巾递过去,“不是温宛。”
已经醒了,宋相言强撑着坐起来,可劲儿抹一把脸,又把抹布递还到戚枫手里,抬手提上足下长靴,“本小王忽然想到一个地方,当初葛九幽卖花花草草的地方是哪儿来着?”
“庆丰堂。”戚枫记得很清楚。
“去那儿找!”
就在宋相言摇晃着身子想要出门时,戚枫拦下他,“有人在外在敲法鼓。”
“随便找人问问得了,本小王没空……”
“是鹤柄轩。”
宋相言眼见着就要迈出门槛,突然停住,猛然回头,“谁?”
“当朝宰相鹤柄轩。"
大理寺,公堂。
宋相言端直坐在案台后面,一脸疑惑看向堂前手握鼓棒的鹤柄轩,满脸问号。
一袭深蓝色官袍,头戴官帽,两鬓银丝如霜。
与武将不同,鹤柄轩身材不高,也不魁伟,许是长年伏案的原因,仔细看身材有些佝偻。
“堂下何人?”宋相言的口头禅,认不认识都这么问。
鹤柄轩面目冷肃看向堂上宋相言,“当朝宰相,鹤柄轩。”
宋相言下意识看向戚枫。
戚枫回望。默。
宋相言扭头又道,“所告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