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王可知道祝由术,那是需要大力气才能学会的!我之前学就没学会!”
见宋相言质疑,萧臣点头,“本王学的不精,但像九禅那种头脑简单的人,比较容易中招。”
马车行到大理寺,宋相言再不乐意也没有理由不下去,但也磨蹭半天。
紧接着萧臣将温宛送回御南侯府,路上温宛再次提起寂月小筑,萧臣亦把这四个字记在心上……
天还没有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花间楼密室,苏玄璟终在皮纸上描出最后一笔。
他将笔搁回砚台瞬间,手腕突然颤抖,尽管他用另一只手狠狠攥住手腕,依旧无济于事。
然而他不在乎。
看着桌面上被他放大数倍的齿轮图,苏玄璟清冷眸底闪出幽寒冷光。
一连几夜没怎么睡,白天又要忙大婚诸多事宜,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熬,何况他又不是铁打的。
苏玄璟有些眩晕,他后退数步,缓缓落座。
虽未窥得天杼全图,可只是齿轮图已经让人觉得震惊无比。
这样的浩大繁复的工器,威力可想而知。
难怪狄翼要将其据为己有,为武将者看到这东西,哪个眼睛能不发光?
可是狄翼,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一己私利害我父母。
你不死,我不休。
苏玄璟这几日心弦绷的太紧,也太累,图纸终于完成,他再不如往日那般挺直身形,整个人无力靠在椅背上,颤抖的手慢慢舒缓过来。
还有五日大婚。
他想到温宛。
可想到了,又能怎么样?
苏玄璟噎了下喉咙,硬是将心底满溢出来的酸涩压下去,眼眶红了,他把眼泪硬咽回去,苦涩味流回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