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活着的时候比现在顺眼一些,现在又白又丑。”
翁怀松,“……狄公如何知晓我是翁怀松?”
看着眼前一副淡然姿态的狄翼,再听听他刚刚说的那些虎狼之词,翁怀松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狄翼未语,缓慢抬手将一个牌子举过来。
紫红色的铜牌,巴掌大小,上面雕着玄武神兽,兽眼为两颗绿色宝石。
反面,翁怀松。
“天武年间的御医院院令牌,本帅虽不认得你现在的这副鬼样,好在识字。”狄翼将令牌搁到翁怀松身上,转身打量他早已翻找过数次的药室,“生前就是御医,死后重操旧业?”
翁怀松瞧着狄翼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倒是与他脑海里的印象一模一样,自以为是!
见其不语,狄翼转过身,瞧了眼自己胸前包扎的白色纱布,“手法虽然不错,但过于平整细致,时间是这么浪费的?战场上伤兵百余甚至上千,军医若都像你这样包扎,得有多少士兵因你这般磨蹭丧命?”
“狄公,老夫是御医。”
“如此狡辩。”
狄翼无比嫌弃瞥了翁怀松一眼,“你在世时都干了什么御医该干的事?你给先帝喝的那些个补汤有什么用?先帝喝了一年又一年,活过谁了?战幕温御还有一经大把年纪活的好好的,老夫一口没喝也活过花甲之年,到了古稀才来找你,你再瞧瞧你自己!”
“亏得你死的比先帝早,否则先帝可能还活不到病死。”
真的,狄翼说话太难听了。
翁怀松真的好想时间可以倒流, 流到他们在棺椁里的时候。
那会儿他就该多带一味哑药,弄哑这个大周第一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