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收敛起心中那份悲凉,他不管什么前世今生,为人子者勿以有己。
这一生,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父母报仇,能报血仇,他这一生便过的没有遗憾,至于温宛……
苏玄璟忽有隐痛,若有来世。
那便来世……
夜黑,风凉。
赫连泽身形如矫捷雄鹰穿梭在鳞次栉比的飞檐上,高高低低,速度极快。
咻-
一粒石子突的落在脚前,他陡然止步,自高处俯瞰,看到深巷里一辆马车。
石子由马车方向而来。
赫连泽皱眉,走?
石子不大,却正中他足前半寸距离。
飞檐没有一丝松动,中间却被石子穿透。
赫连泽沉默数息,俯身而去。
车厢里,萧臣缓声开口,“此处距离鸿寿寺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相送。”
听是萧臣,赫连泽迟疑片刻,纵身跃进车厢。
车厢宽敞,简单,除了三面围搭的长形座椅再无其他摆设。
顶角固定烛灯,很暗,很淡。
微微一点光亮并不能引起外面的注意,纵是车厢里的人审视彼此都有些辨不清晰。
赫连泽坐在侧位,“魏王殿下莫不是专程在此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