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支和田玉做的笔杆,那笔杆晶莹剔透,在烛光映衬下闪着莹莹光彩,笔刷他认得,父亲抓的那只兔子么。
毛刷紫亮顺滑,那是父亲为他精心挑选的。
每一根……
苏玄璟红了眼眶,他带着无尽思念跟悲恸拿起那支和田玉的笔杆,手都不敢颤一下,泪水滑过面庞,丝丝凉意入骨。
直到现在,他都没查出狄翼为何要杀他的父母!
甚至于他们连交集都没有!
何来的仇恨!
可那些并不重要,真的。
于他而言,天大的理由都不能让他对一个恨了十几年的人心存一点点恻隐之心。
唯狄翼死,他方安矣。
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生命,灵魂都可以失去,他不在乎……
一日复一日,时间如流水匆匆,这应该是上天赋予每个人最公平的东西,在时间的长河里,每个人都渺小,谁又不是尘埃。
神偷的事过去两日,公孙斐的心情终于好一些。
此刻凉亭里,温弦有些想不明白,“温宛这次倒干了件人事。”
对于温弦的总结,顾琉璃只低头喝茶,不声不响,公孙斐不予置评。
不是对温弦说的这句话不予置评,是对她的智商。
“我以为她会把咱们的货,跟她们的对调,毕竟咱们的货贵她们数倍。”温弦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
温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