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因为心会痛。
尤其住在宰相府之后,他有想过找温宛解释,甚至于他想质问温宛为什么不能早一点答应晏文滨的提议来‘勾引 ’他,让他离开鹤玉婉。
现在,迟了。
雪姬见苏玄璟没有继续,转了话题,“鹤柄轩对狄翼案的态度是什么?”
“你或许想象不到,鹤柄轩乃至于皇上,是希望狄翼死的。”苏玄璟告诉雪姬,皇上派人查到袁忠在北越,鹤柄轩算是传达圣意,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他。
雪姬蹙眉,“皇上这是想借你的手,除掉狄翼?”
“谁借我的手都可以……皇上也好,鹤柄轩也罢,重要的是狄翼须死,必须死。”时间流逝,苏玄璟心中的恨就像无数细沙堆积风化的雕塑,重重压在他心头,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活着的意义。
有时候,他连呼吸都是疼的。
雪姬也恨,却不如苏玄璟那般感同身受。
“我会派人去北越。”
“不要派血雁门的人。”苏玄璟以指腹摩挲茶杯,纵然心中藏着浓烈杀意,面容却是温雅,眉眼间的风韵与其父洛千重如出一辙。
当年那位江湖第一美男长的俊美,如今在苏玄璟非但淋漓尽致的展现,更是青出于蓝。
“为何?”雪姬不解。
苏玄璟握着茶杯的手突然一顿,目色晦暗深沉,“那日萧臣在公堂上信誓旦旦,说会在七日内把袁忠带到公堂上,如今过去五日,距离他给出的时间还有两天,若袁忠尚在北越,两天后萧臣拿谁给三位主审交差?”
“这显然是搪塞之词,我猜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也只知道袁忠在北越,没来得及真正控制,亦或控制了也还没往大周运人,至于两日之后,宋相言是主审,他们的关系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时间约束不了萧臣。”
雪姬说的不无道理,可苏玄璟却不这样认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萧臣不是敷衍,也不是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