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心里比谁都清楚,战幕之所以没朝御南侯府动手,甚至于爱屋及乌,他对萧臣亦未动用非常手段,皆因早些年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建立起来的过命交情。
这份感情超越亲情,如果不是先帝密令,他或许会因为战幕而替太子做些事,就像这些年,战幕从未找过他,又何尝不是保护。
说他们惺惺相惜都是玷污,他们生死不弃。
所以说弄人的不是天意,是先帝。
温御不打算告诉战幕密令的事,他开不了口。
“温御。”
“我在。”
“本军师辅佐太子十数年,多为怀柔之术,从未真正赶尽杀绝,不是我不能,这个你知道。”
战幕神色中没有了刚刚那样的戾气,却隐隐多出一种深沉跟异于寻常的冷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有无数种手段可以让萧臣去到封地,甚至离开大周,而不是容他在皇城里兴风作浪。”
“战哥……”
“别跟我说你与萧臣没关系,温宛干的那些事你当本军师不知?”战幕打断温御,“孩子小我不与她计较,你得庆幸出手的是顾琉璃跟温弦,而不是我。”
温御无可辩驳,“今晨你因何找顾寒的麻烦我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也清楚,甚至于自萧臣从朔城回来之后,你明里暗里帮了他多少,我都知道,温御。”
“我在。”
“你帮扶萧臣不是不行,但别太入戏。”温御尚且能看穿战幕,如战幕这般经历两朝,辅佐三代君王太子的谋士,如何看不透温御?
温御低头,深吸了一口气,“战哥你想要一个答案是不是?”
战幕看着温御,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