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若看一个人不好,他偶尔的好会自动屏蔽掉。
温宛当然知道公孙斐是个大患,“我至今不明白入局的原因,你说他缺钱吗?”
寒棋摇头,必然不缺。
“他想要权?”温宛大敢假设。
寒棋也想过这个问题,“一定不是。”
公孙斐若想求于阗的权,母后曾向他抛出过巨大的权力诱惑,若是想求大周的权,又何必站在温弦背后比比划划,定不是求权。
“不求权的有钱人,他来大周搅和这滩浑水到底为什么?”温宛实在想不通,仿佛这个人无懈可击。
寒棋也疑惑,无心桌上膨风,双臂搥在桌面,极放松的状态托着下颚。
温宛怀疑公孙斐可能是闲着了,“他若实在有钱没地方花,我们能不能引导他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什么事有意义?”寒棋倒没觉得公孙斐现在做的事没有意义,只是阵营不对。
她自懂事时起义父就告诉过她,她这一生为权术而生,何为权术,可为民之福祉,亦可为民之祸患。
温宛自小没受这等熏陶,自然觉得这世上有太多事比玩权弄政有意义,“引导他讲付出讲奉献,把钱全都捐出去,要么引导他讲独善其身逍遥在外,拿着他的钱爱去哪儿玩去哪儿玩,再不济让他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我佛慈悲一定能收了他。”
寒棋瞧温宛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苦笑,“与你说件有关公孙斐的事。”
温宛竖起耳朵听。
“我早派人在于阗调查过,结果也不是一无所获。”寒棋神色肃然,“我不与你迈关子,调查结果出身不详,成长经历不详,财富来源太广一时也说不清楚主要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