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郁玺良当温宛面说出文杏是花拂柳的事,又当温御面说出花拂柳是任云踪的事,温御回头便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自己的孙女,且嘱咐温宛,待找到温若萱务必第一时间把这件事相告。
拿温御话说,把自己女儿当猴耍可还行?
温宛也是这个意思,把自己姑姑蒙在鼓里可还行!
温若萱皱皱眉,“好端端提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
“如果那个男人再回到姑姑身边,姑姑会原谅他吗?”温宛狐疑看过去。
温若萱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哪还有脸回到她身边!
“他死了。”温若萱口渴,自贵妃椅上朝矮几蹭过去,倒杯茶,端给温宛。
温宛接过来,沉默一会儿。
这话儿不太好接。
“真的。”温若萱自斟一杯,手指拨动浮面嫩叶,又吹了吹,喝一口,“早些年我就得到消息,那人被马帮大当家抓了去,大当家瞧他长的细皮嫩肤就给糟蹋了,糟蹋了还不算完,又把他赏给手底下百十来号人,那人足足在马帮里呆一年,后来江湖仇杀,马帮被灭,他辗转又被流匪带走,同样的罪又受一遍,最后暴尸荒野被成群乌鸦分食,也是凄惨。”
温宛,“……他没死。”
温若萱轻吹浮叶的动作停下来,飘浮在茶面上的嫩叶随波纹荡漾,如浮萍无依,漂泊无力……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瓜子皮留着
温宛没想迈关子,她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都说出来,她说文杏就是花拂柳,没错,就是当年三大名捕之一的花拂柳。
而花拂柳,就是任云踪。
温宛说这些话的时候温若萱一动不动,整个人仿若静止一般,唯有杯中茶水,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花拂柳本名任云踪,是个孤儿,他自小被师傅养大,师傅告诉他三十岁之前不可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在祖父查到他是花拂柳之后唯一要求就是他要向姑姑坦白,无论姓氏身份都不许隐瞒,尤其要以真面目迎娶姑姑,他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