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高舜开口,温御直接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护犊子一样朝公孙斐瞪眼,“你是谁?”
见温御对自己有兴趣,公孙斐起身,拱手,“在下公孙斐,拜见御南侯。”
温御岂会不知御南侯府养了十四年的温弦就是被眼前这位少年认走的,“皇上为什么要怪罪武宣王,该怪罪他的不该是睿亲王?”
公孙斐,“……”
“本侯把话往直白了说,武宣王是外姓五王之一,于情于理他都该与晏伏站在同一阵营里,今晨他入宫就是想替晏伏解心头之患,但是!”
温御拉住高舜的手,把他拽回到自己身边,“武宣王因本侯曾有恩于他,又因本侯与你们战军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情,在入永定门前一刻决定不入皇宫,不在皇上跟贤王萧彦面前揭发私兵一事,他因此得罪晏伏,作为太子府门客身后的男人,斐公子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如何保护武宣王,而不是担心他会不会被皇上怪罪。”
温御一番措辞,直接怼的公孙斐哑口无言。
看着温御一副慷慨激昂模样,公孙斐默默打量眼前这位老者,脸不红,气不喘,这种瞎掰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竟然有情有义。
虽然他不明白温御为何会放弃这次机会,但总不该是为兄弟情义。
自古忠义难两全,身为大周御南侯,温御既然接了大周先帝密令便该守忠,且在公孙斐看来,温御也不像是意气用事的人,这里面定有阴谋。
事已至此,他留下来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温侯说的是,斐某这便回去好好想想该如何保护武宣王,不让晏伏找他麻烦。”
就在公孙斐想要离开时,战幕终于将握了许久的茶杯搁到桌边,“斐公子似乎忘了留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