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凑近,见青砖上雕着一只小白凤。
白凤很小,在偌大围栏里对镜梳妆,得说这画作的仔细,镜内亦画着一模一样的小白凤,再往旁边看,小白凤长大些许,趴在窗棂上朝外看风景,青砖上没画风景,倒是画出小白凤那双眼睛,明明就是两个圈圈,寒棋却在那双眼睛里看出忧郁。
“这是谁画的,什么玩意?”落汐表示对眼前这幅涂鸦毫无欣赏能力。
寒棋再往下瞅,场景再换,白凤在林间自舞,转来转去,十分开心的样子,“你看到没有,这只小白凤在笑。”
落汐闻声靠近些,眯了眯眼睛,“有吗?”
“有。”寒棋无比肯定点头,二人再转,发现那只白凤飞走了。
再然后就没有了。
“这是谁画的?”落汐瞧着没头没尾的涂鸦,心中疑惑。
寒棋不知,但她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可惜没画完,也不知道这只白凤飞去哪里,它的命运如何。”
难得见自家主子感慨,落汐皱皱眉,“这不就是一幅画吗?”
“或许罢。”寒棋带着这份感慨转身,走向正院。
她不觉得那就是一幅画,那是小白凤的一生。
回到正厅,公孙斐脸上浮现浅淡笑意,“公主殿下欣赏的如何?”
“无甚可赏。”寒棋不打算在这里跟公孙斐消磨时间,她想回鸿寿寺,心情不好,可以说很糟糕。
见寒棋没有坐下的意思,公孙斐似是不经意开口,“慕锦歌是守信之人,斐某找遍关系都没查到她给白萍的问诊记录,甚至于药方都没留下一张,药渣子,都没有。”
寒棋听罢,迟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