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绮忘川识趣,忍住没再问,“斐公子放心,若再有画堂消息,我会派人送到温府。”
“辛苦。”公孙斐起身,拿起手里一叠宣纸离开。
这些宣纸里记载的内容纵与叛徒无关,可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石门闭阖,绮忘川握着褶皱面皮的手顿了顿,她看向铜镜,心中所想却是大周局势。
倘若公孙斐一门心思助太子府,那温宛跟萧臣又如何能胜……
夜深人静,一抹黑色身影闪出子神住的那间民宅。
攒尖屋顶后面,另一道身影在方云浠离开后一个倒挂金钩潜入内室。
那人翻进屋里,没有燃灯,借月色行到北墙,动作娴熟转动摆在北墙柜架上的瓷器瓶,三两下,北墙竟裂成两半。
待那人进去,北墙阖起,内里暗灯骤燃,宛如白昼。
密室方方正正,没有多余摆设,只在正中有一口上好的水晶冰棺。
那人行到棺柩前,低头时一向弯如月牙的眼睛冷下来。
他推开冰棺,里面那张鼠面变得清晰无比,格外惊悚恐怖……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那人看着子神的尸体,抬手将拇指按压在子神脖颈处,竟无声息。
蛊分两种,一种与本体共存亡,另一种本体死后它会在本体腐化后自行离开,声蛊属于后一种,而今那人断出声蛊竟然也死了,而子神身体除了那张鼠面上千丝万缕的血线再无伤口。
由此大致可以判定,那人多半是靠杀死声蛊继而杀死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