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有了接下来的事。
公孙斐让温弦杀冬香,更把从墨园‘取’来的泥土塞到冬香指缝里,除了这些,还有易容的面皮跟衣服,所有可能让人提出质疑的东西公孙斐都替温弦准备好,为的就是这一刻。
温弦起初不信,那份遗诏在御南侯府被人发现,御南侯难辞其咎。
公孙斐答应她,如果案子在朝温弦期待的方向发展,他们可以不露面,所有准备作废,包括那具被温弦变成尸体的冬香。
可事实是,在雪姬出现之后案子发生变化,遗诏是假,更有人指认温弦与宁林见过面,如此情况下,温弦便带着她早就准备好的一切走进御南侯府。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宁林身上。
破屋更遭连夜雨,楼船又遇打头风,宁林刚经历一场心灵上的重创,如今又陷入另一场骗局,“本王与温姑娘不熟,不过本王记得温姑娘后腰往下的位置有一枚黑痣,昨日太仓促,看的不是很清楚。”
宁林纵然落魄,但还不致于连温弦都能占他便宜。
他这一句话,顿时令全场唏嘘。
尤其宋相言,非常大声发出一声质疑,“哦?宁王舅干嘛那么仓促?”
宋相言绝对没有嘲讽宁林的意思,他讽的是温弦。
“姑娘家着急,本王怎么好久留。”宁林颇为无奈,“好在本王不缺姑娘,该泄的火后来也泄了。”
“哦!”宋相言重重点头,“原来如此。”
温弦岂会听不出宁林讽刺,恼羞成怒,“景王殿下说话得负责!”
“负责,本王从未亏待过经手的姑娘,唯独温姑娘……”宁林颇为感慨,“你想要什么大可与本王直说,不该使这种手段坏本王名声,小心最后人财两失。”
眼见宁林声声戏谑,倚在门槛处的公孙斐真是替温弦着急,平时没少骂人,嘴皮子一点儿不见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