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这么迫不及待了,尊守义那边就没有什么应对之法?”宁林重新端起茶杯,狐疑问道。
“于阗来信,希望你能尽快找到蛊神引出二皇子,比起温御跟战幕斗,尊老更希望看一石三鸟的戏码。”李公公回答了宁林的质疑。
宁林颇为感慨,“都是人精呢。”
“景王殿下若有需要,随时找我。”半个时辰将至,李公公交代完该交代的事,自是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李公公提醒宁林一句,“咱们这样的人,不可以有软肋。”
“多谢公公教诲。”
房门开阖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宁林一人。
他坐在桌边,手握茶杯,拇指在杯缘处不停摩挲,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莫名有种烦躁跟不安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是因为小铃铛?
小铃铛……
秋天夜长,有风起,落叶纷纷。
温宛坐在半掩的窗棂前,无声凝视院中那棵老梨树,看似在发呆,实则在推演。
宋相言曾与她说过,这个世上特别聪明的人少之又少,那些看起来特别聪明的人只是因为他们善于推演,在心里把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都想一遍,检索推演过程中出现的错误跟纰漏,及时修正,再反复,再修正。
所以那些人从不抢别人的话,语速也不会很快,假装都是慢性子,因为他们需要时间。
宋相言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将自己剔除,他说他不是那一类人。
温宛当时很肯定,‘不,你看起来就是特别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