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岩抬头,怔住。
“你刚刚说战幕叫本侯出去一趟?”温御皱眉道。
钟岩有些发懵,点点头。
“他有没有说去哪里?”温御又问。
钟岩摇头,“没说……”
“真是造孽!”温御豁出去了,跟着去再说!
眼见自家侯爷挪蹭着走下来,钟岩忽然有些迟疑,自己还跪不跪?刚刚没说完的话还说不说?
“过来扶本侯一把啊!”盘膝时间太长,腿都酸了。
钟岩急忙起身扶着温御,搭手为其把鞋穿好,一主一仆这般相搀着离开锦堂……
西市,民宅。
死寂无声的院子里有一口废弃的枯井,周围杂草丛生,杂草有些枯黄,从外面往屋里看一片模糊,破旧的窗户有一处漏风,风吹时发出呼呼声响。
如此破败的民宅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哪怕窗户漏风都是假象,里面装潢精致中透着一股雅气,家具跟摆设也都各有讲究。
水曲柳木的床榻旁边,子神静静坐在那里,鼠面一副悲伤神情。
他将手里瓷碗搁到床头木柜上,里面的粥一口未动。
子神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若爱我,怎么可能会是这个下场。”
床榻上,女子肩头胸口皆有重伤,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唯独那双眼睛里散着极大的愤怒跟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