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坡不算陡峭,杂草足有一人高,再加上夜黑只要不大声吆喝很难被人发现,温宛力气还行,时不时搀住萧彦,苏玄璟则在前面开路,遇到带刺的草要么引着后面两位躲开,要么硬是按压到身底下,免得刮到温宛。
另一处,宋相言要简单粗暴的多,他只拿着一根麻绳,将封住全身大穴,又被堵上嘴扎成稻草人模样的关裕拽着往上爬,遇到坑坑包包的地方也只顾着自己躲。
两拨人,三位主审终于在距离巅峰往下数十米的地方会师,苏玄璟跟萧彦起初没见到关裕,直至宋相言把麻绳拽到自己身边,将关裕的脑袋从蒿草里扒拉出来。
萧彦,“……”
苏玄璟,“……”
二人投去同情目光的同时皆庆幸‘请’他们出面的是温宛,而不是宋相言。
崖顶,面对郁玺良冷酷无情,方云浠渐渐敛尽悲伤的情绪,她指着不远处那棵长了百年的歪脖松,“郁神捕朝那里看。”
郁玺良顺着方云浠的手指看过去,深暗黑夜,一抹瘦小身影赫然出现在歪脖树下,那松树树根紧扎悬崖边上,树干却探向无尽深渊!
“小铃铛!”
郁玺良惊恐低喝,正要纵身过去时方云浠戾吼一声,“站住!你再敢动一下我便放手,你的小铃铛便会如我当年一般从这里摔下去,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我当年的运气!”
郁玺良陡然止步,回眼望过去,方云浠手里握着一根两指宽的绳索。
方云浠生怕郁玺良不信,忽的松手。
不远处,小铃铛整个身体骤然下滑!
“不要!”郁玺良再不敢往前迈一步,视线顺着方云浠手中绳索扫过去,想要寻找那根绳索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