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骄将那根绳绕过脚脖子踩在脚底,鞋子一松一紧,那摇椅就跟着一晃一荡。
凉亭里,萧允足足怔了数息才想起来问安,“皇叔公早。”
“一年之际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皇侄孙,不早了啊!”萧彦抬手把叩在脸上的蒲扇往下拽到胸口,一双异于常人的桃花眼跟杏仁眼一起瞧过去,“懒惰使人嗜睡,懈怠的人必要承受饥饿。”
摇椅背后的柏骄解释道,“早膳没有了。”
萧允身体还是很虚弱,由夜离搀着,“无碍,侄孙经常不吃早膳。”
听到这话,萧彦不禁扭头看向柏骄。
柏骄手里挑着苌楚籽,心领神会抬起头与自家老主子对视,这娃省钱!
“还有,侄孙午膳在外头吃,皇叔公不必为我准备。”萧允恭敬道。
萧彦重新躺在摇椅上,眼睛扫过去,“你才回皇城,不知皇城热闹,在外面多玩多看,不必早回,我叫娇娇给你留门。”
萧允善解人意,“皇叔公晚膳亦不必等侄孙。”
简单请安问好,夜离扶着萧允离开贤王府。
凉亭里,萧彦再次扭回身,“娇娇,午膳来只烤羊羔,本王近日走路有些飘。”
“主子,咱们前日才吃的烤乳猪好像……”
萧彦躺回来,把扇子叩到脸上,“今时不同往日,本王那位贤侄孙未必天天都在外面吃,珍惜吃独食的机会罢!”
柏骄没有说话,萧彦也意识到问题,缓缓拉下蒲扇,萧允就站在面前,“皇叔公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