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公子非但认亲,还提携她入太子府画堂,位列第三?”寒棋又问。
此时此刻面对公孙斐,寒棋丝毫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只觉得眼前男子长的面目可憎。
什么倾城无双,绝代风华,统统没有!
“故人于斐某有恩,温弦姑娘想做的事,斐某不遗余力。”如此敷衍的话,公孙斐说的坦坦荡荡,毫无愧意。
寒棋看了眼温宛,温宛轻咳一声。
寒棋了然,“龙生九子,能成为斐公子的朋友自然是道德高尚的尊者,然而他的女儿未必如此,不瞒公子,本公主来大周皇城时日颇多,对温弦多少有些了解,此女心胸狭隘,行为不端,奸诈恶毒且卖弄风骚,实在配不起斐公子倾心栽培。”
温宛也是佩服,堂堂公主在背后说起别人坏话一套一套的,“若为故人,本公主以为斐公子报答的方法有很多,实不必为她趟夺嫡这趟浑水,实在想趟,不妨换个人。”
寒棋深知公孙斐的选择不在温弦跟温宛,而在温弦跟自己。
她这么说已经非常直白了,选我!
“斐某与故人有生死之交,哪怕最后落得倾家荡产我也绝不后悔今日选择,至于入画堂的决定,公主殿下当着温县主的面这样敲打斐某,莫不是想让斐某改投魏王殿下?”
温宛脸色微变,“魏王并无夺嫡之意。”
公孙斐笑了笑,看向苏玄璟,“苏公子可相信温县主这句谎话?”
苦丁茶的苦味自嘴里蔓延到肺腑,苏玄璟浅浅抿唇,“县主高兴就好。”
温宛,“……”
寒棋,“……”
“斐公子可以再考虑一下……”
寒棋还想再努力说服,被公孙斐打断,“恕斐某直言,长公主才是不必趟这趟浑水的人,温县主也不必再找说客,斐某从来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我想帮谁,定帮到底。”
未及温宛跟寒棋再开口,公孙斐起身,端起茶杯,“多谢长公主与温县主盛情款待,斐某敬两位,苏公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