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刚刚想抓的那个人是不是子神?”宋相言吃口锦鲤肉,抬头看过去。
郁玺良微怔,“你如何知道?”
“徒儿这几日翻看卷宗时忽然想到一年前曾审过一个案子,案子是吏部郎中的当家主母妒忌妾氏,暗下毒手,仵作验尸笔录上明确写着妾氏年近三旬,肌肤吹弹可破。”
郁玺良跟萧臣皆停下手里筷子直直看过去,宋相言却似说完一般继续吃鱼。
直到他抬头迎向两双充满疑惑的眼睛,赶紧抻脖,把嘴里鱼肉噎进去,“就算是我家公主大人花那么多银子砸在她那张脸上,她都不敢昧着良心说三旬的她肌肤吹弹可破。”
郁玺良神色微暗,“你怀疑什么?”
“徒弟翻看当年卷宗,卷宗里提及一种蛊虫叫颜蛊,专吃皱纹。”宋相言告诉郁玺良跟萧臣,他就是顺着这条线查到黑市有一个绰号子神的人,私卖蛊虫。
所谓子神,就是十二生肖中的鼠。
宋相言坐在灶台正前面,灶膛里木柴尚未燃尽,点点星火。
火光映衬下的宋相言俊逸出尘,潇洒风流。
萧臣过往对宋相言并没有太多看法,唯一比较深刻的印象就是这个人经常缠着他家宛宛,甚是烦人。
如今听到宋相言这番解释,他不得不佩服。
大理寺卿,宋相言当之无愧!
郁玺良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小王爷睿智。”
自从拜师,宋相言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郁玺良夸他,惊喜之余搁下手里瓷碗,狠狠抹泪,“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