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温弦重生被证实,前世种种浮至心头,只要想到那一世所有悲剧的根源来源于又愚蠢又可笑的自己,她便觉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恨苏玄璟,恨温弦,最恨的是她自己!
梦里悲伤又绝望的撕心裂肺并不能被醒来时的庆幸治愈,她也根本不能得到解脱。
“来!”戚沫曦倒了第二杯酒。
温宛跟沈宁谁也没怂,杯盏撞击声清脆悦耳,三人看似谈天说地,心里却带着各自的喜怒悲欢。
难得一醉方休,那便一醉方休……
御南侯府,锦堂。
郁玺良终在蛊人出现的第三日晚找到温御,两人不约而同提起这个案子。
温御的意思是,制造舆论,天下易主。
“你把蛊患案嫁祸给太子府,再把谣言散布出去,引皇上猜忌萧桓宇,叫他们父子反目成仇。”温御边抠咸鸭蛋,边喝竹叶青,“想必太子府斗不过皇上,等太子府一倒,咱们携魏王闪亮登场,大杀四方。”
郁玺良坐在矮桌对面,“我来正想与侯爷商量这件事,蛊患一案,我不想牵扯夺嫡之事。”
“为什么?”温御诧异。
郁玺良大方承认,“因为我要真相,而真相显然不在太子府,当年蛊患发生时先帝尚在,那时战幕还是皇上的老师,蛊患与萧桓宇无关。”
温御听罢已经没有心思再吃咸鸭蛋,可抿在筷头上的鸭蛋黄不能浪费。
他嗦了一口,就一口酒。
之后搁下咸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