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驿站行走匆忙,他们这一路狂奔也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此刻晨曦已至,缕缕阳光洒落,萧臣身上那些伤无所遁形。
萧臣顺着温宛视线落下去,缩了缩衣袖,“小伤。”
“把衣服脱下来。”温宛早料萧臣这一路走的不容易,自皇城出来之前准备好几瓶特别有效果的金疮药。
这会儿她从怀里把金疮药全都换出来摆在巨石上,随手扯下衣袖粗糙布料。
“真没事……”
“脱下来。”温宛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道。
萧臣无奈,只得解下身披大氅。
一瞬间,温宛眼泪倏然涌落!
哪里是一处伤口,单她看到的就有好几处!
萧臣看到温宛睫毛轻颤,不免担心,“宛宛?”
“你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温宛不着痕迹抹过眼角,但见萧臣只褪下外袍,里面单衣还穿着,直接伸手去解他腰间系带。
萧臣霎时脸红,“里面没伤了……”
“别动!”
温宛推开萧臣挡过来的手,小心翼翼将里面单衣从上往下褪至腰际,胸口两道剑伤清晰可见,虽然伤口已有结疤迹象,可仍有几处渗血,除了胸口,肩头跟腹部也有刀伤,温宛不用猜想也知后背一定还有。
她心疼的说不出话,只默默拿起瓷瓶将里面的金疮药倒在掌心,再用手指抹过一些,轻轻擦到萧臣伤口位置。
“吡-”
受伤时都不曾发出半点声音的萧臣忽然想到司马瑜说的话,于是申吟了一下。
‘在女人面前逞强是很愚蠢的行为,只有示弱装可怜才能博取同情,从同情到怜悯,从怜悯到怜爱,再到爱怜,循环往复几次就只剩下爱了!’
‘那样会不会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