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阑毫不慌乱,仿佛早就料到战幕会有这样的质疑,“诸位有所不知,若阑与永安公主相识甚早,相交数年,公主引我为知己,我视公主为挚交,当年鲁县一行我时时陪在公主身边,所以他们的事我了如指掌。”
宋相言呵呵,“你说的这些,谁可以作证?”
“我此行带来吾皇亲笔国书,国书昨日便已由鸿寿寺递呈礼部,礼部最迟明晨会上呈到周帝手里,吾皇承认当年因怜惜永安公主,有拉拢丁展池的举动,立场不同,看待此事角度自然不同,但吾皇依然愿意为此事给周帝一个交代,且希望周帝能赦免温谨儒及其子温君庭,这两个人我要带走,剩下的事,与梁国无关。”
姜若阑这番言词将梁帝渲染的有情有义,可实际上,这番言词无疑是姜若阑代替梁帝到这公堂上作证,谁能质疑这样的证词。
而这样的证词无疑证明丁展池是叛徒,姜若阑带走温谨儒跟温君庭也无非是替梁国皇族挽回颜面,御南侯府的死活,他们不顾。
温御终于站起身,眼中不带一丝情绪,“当年是你把谨儒托付给老夫?”
提到此事,姜若阑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我。”
“当年丁展池战死濮阳的消息传回来,公主殿下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我命人将公主殿下护送回大梁,自己则带着丁展池遗孤来到大周皇城,差人交到温侯手里,那孩子公主殿下不能留,她从未婚配如何能有孩子!”姜若阑理直气壮道。
温御并不相信姜若阑的话,但他想知道一件事,“永安公主可还活着?”
“病逝。”姜若阑脸上浮现痛苦和内疚神色,“公主殿下日夜思念丁展池跟他们的骨肉,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