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起身,走近一经时端走他身前瓷盘。
看着周帝一步一步登上台阶,一经发问,“皇上如此忌惮温御,为何不杀他?”
周帝突然停下脚步,背对一经,“朕要温御活着坐在这里,而且……朕很期待,温御跟战幕对阵,鹿死谁手。”
密室暗门闭阖,一经面色沉凝如水。
先帝为何没把密令给战幕,他冥思苦索,至今无果……
温侯案第四次开审,过来观审者与往日同,贤王府里里外外挤的水泄不通。
温弦每审必来,这会儿主审跟温御秦熙都已经站在公堂上,她身边的位置,却只有温少行一个。
“怎么?长姐跟二弟是觉着今日终审过于刺激,他们两个怕受不了刺激所以不来了?”
温少行跟温君庭和温宛不一样,他遇着烦人的苍蝇不善于躲开,他善于跟着苍蝇一起嗡嗡嗡,“谁是你长姐,谁是你二弟?麻烦这位姑娘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乱攀亲戚,嘴里一股臭味儿,你好不好别对着我说话,影响本少爷味觉!”温少行知温弦干的那些不是人的事儿,除了差点毁掉紫玉,还有很多。
彼时有阿姐跟君庭在,他不好展示自己过人的语言功底,现在算是彻底放飞。
“温少行!你敢跟本姑娘这样说话?”温弦瞪大眼睛,震惊不已,“御南侯府出来的孩子德行就是这般?”
“本少爷对人说人话,对狗也能叫唤两声,唯独对着你,我不喷点儿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温少行正骂尽兴,堂上传来声音。
公堂上,萧彦居主位看向秦熙,“秦老将军,笔迹鉴定已出结果,但若仅凭此就断定丁展池是叛徒尚有诸多疑点,咱们暂且先把地图的事搁一搁,待你证明温谨儒是丁展池遗孤之后,我们可以将两件事合在一起,再行判断,如何?”
众人视线落向秦熙,的确,笔迹鉴定之事拖延太久,再纠结这个问题钱有点儿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