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晏舞,还是小凉王都得死。”秦熙目冷,“梁帝那边派了杀手,我们这里也要倾巢出动。”
萧昀意识到问题严重,“万一有漏网之鱼……”
“不能有万一!”秦熙寒声开口,眼带杀机。
书房里气氛压抑,秦熙知道自己过于激动,缓了语气,“万一不成,我们可去梁周边境……十五万大军,进退可守。”
这与萧昀预期相差太远。
此时此刻,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何要在朔城竹林里把温宛一并算计上,不得罪温宛,就不会遭受御南侯府反扑,也不会有现在的温侯案。
烛灯掩映,秦熙眼中浮跳起两缕幽火,“御南侯府不除,萧臣不除,四皇子何谈与太子府对抗,这条路我们走的不错,夺嫡是条不归路,四皇子还是往前看,早筹谋。”
“秦将军说的是,宫里那边,母亲已经与德妃搭上线,案子一结,温若萱也别想活命。”萧昀按捺住躁动心绪,冷肃道。
“明日公审,本将军要让温御心服口服!”
转眼五天,贤王府内早早人满为患,堂外出现许多新面孔,这些人不是为案件而来,而是想一睹百里放尊容。
先帝那一辈里多能人,随着时间推移作古的作古,剩下来的,有人越活越神秘,有人越活越神经,百里放无疑是前者。
辰时一刻将至,战幕跟宋相言早早入堂,郁玺良带着温御也没迟到,秦熙来的晚些,哪怕萧彦这回也没在公堂上用膳。
堂前方桌已经摆好,三张地图平铺在上面。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百里放过来鉴定笔迹。
眨眼间,半柱香时间过去了。
高人出山都晚,好在大家有耐性。
这会儿贤王府里出奇的安静,堂外众人不时看向府门,堂内除了萧彦以手搥腮眼皮下搭之外,温御跟秦熙的眼神偶会不经意撞到一起,彼此极为不屑,郁玺良坐在温御背后,总觉得有束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他知道是战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