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想你的外祖父?!生在皇家你如何能独善其身,只能拼争!”
“退出夺嫡棋局,另辟蹊径。”萧尧抬起头,面容平静,“拼争不如站队。”
孔威缓缓落剑,“站谁的队?”
“萧臣。”
萧尧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今晚得到答案,于是退出主卧,留下孔威独自一人坐在桌边。
承邪落在桌面,剑身被孔威盘擦出锐利锋芒。
锋芒之间,孔威在光亮剑身里看到自己少年为将的张狂不羁跟飞扬跋扈。
他这一生至少在仕途上求仁得仁,没有遗憾。
于是他便觉得这是最完美的人生,他想将自己的人生加诸在他最爱的峻儿身上,少走弯路是他对自己儿子最大的爱!
可原来,这也是最大的禁锢吗?
就像他对萧尧的爱,那只是他以为的爱吗?
孔威陷入深深的沉思……
夜深人未眠,心不静,怎能安。
入夜后郁玺良悄摸摸到民宅去找花拂柳无果后回到刑部官衙,即刻就去了关押温御的厢房。
按道理,对于这种大逆犯,刑部就算不里三层外三层把看守的人码在外面严防死守,轮守肯定是要的,万没料到,郁玺良回来的时候,厢房外面空无一人!
唯有鼾声如雷。
就这,郁玺良也不相信温御睡着了,这一定是伟大的温侯释放出来的防人之术,好叫外面的人知道他睡着了,而不是时刻想着如何出去。
直到郁玺良搥了四五杵子都没把人叫醒。
窗外月明,银白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郁玺良立在床前,面无表情看着睡的正香的温御,手里握着一根被他点燃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