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脚步不由自主迈进去。
他站在里面,背手叩紧房门,“御南侯之事苏某知晓,手里有些线索想与温县主商讨,不知……可否坐下来?”
苏玄璟将这一生的卑微,都摆在温宛面前了。
“苏公子请。”温宛没有拒绝,她不得不承认,当时是苏玄璟提醒她小心礼部甄泽,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秦熙与梁国在某种意义上的关联。
苏玄璟闻声落座,刻意与温宛隔了一张座椅,从他的视线看过去,温宛与萧臣中间并无阻隔。
再卑微,也就这般罢!
萧臣在苏玄璟进来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丝不舒服,可随着苏玄璟坐下来,那种不舒服随之消失。
莫名的,他竟然不在意这个男人出现在温宛面前了。
“苏公子说有线索,是什么?”温宛略有心急看向苏玄璟,狐疑开口。
苏玄璟不由看了眼萧臣,垂首自袖兜里取出一张宣纸,“这是苏某托兵部同僚查到的,丁展池战功表册。”
温宛接过那张纸,仔细阅览。
“丁展池生于旧年历天武元年,战毙于长平一役。”苏玄璟看向萧臣,“魏王殿下是否对长平一役有印象?”
萧臣看了眼温宛手里那张宣纸,沉默片刻,平静道,“长平一役是秦熙诸多战役仅有几次败局中败的最狼狈的一次,而那一役援军统帅,正是御南侯。”
见温宛没开口,苏玄璟把话接过来,“秦熙仅有的那几次败局,唯独这一场是输给梁国,过往他与梁国大战,逢战必赢。”
温宛与萧臣瞬间领会苏玄璟的意思,因为他们早就怀疑这一点,且有暗查。
苏玄璟看出温宛与萧臣脸上平静,心知他们已经猜到,“我暂时……只想到这么多,此案县主也不必过于忧虑,以战军师与侯爷的交情,哪怕地牢他都舍不得给侯爷坐,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侯爷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