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午,战幕再一次敲响御南侯府的府门。
府门久久未开,战幕不曾再去敲打,束手而立,眉目深冷。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府门自内缓缓开启。
开门的人是钟岩,在他背后,一袭深蓝色直裰长袍的温御赫然站在那里,那袍子颜色压重,领口跟袖口都绣着精致细腻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一青色祥云宽边腰带,满头白发以深蓝玉冠束起,根根整齐,一丝不苟。
这一身锦色长袍,穿在温御身上既飘逸又稳重大气。
温御半生戎马,征战多年,沙场血战如踏平川,纵然悠闲了十几年,可此刻在众人眼里,这位老侯爷风采不减当年。
尊贵威凛,睥睨苍生!
同样的场景,落在不同人眼里就有了不同的意义。
在台阶下一众衙役眼里,温御站在那里仿佛刮起一阵秋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在战幕眼里,这货嘴可真严,凭他们这么深的交情他都不知道温谨儒不是这货亲生的,说好的‘战哥’呢?
战幕身后,郁玺良站在底层台阶上,眼睛幽幽盯着温御,还说秦熙啥也不是,你还不如那啥也不是的!
三个密令者很快就剩下他一个了,好寂寞,好孤独,好害怕……
在温御自己眼里,他又穿上了楚歆亲手给他做的战袍,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罢,爷啥排面没见过!
“走罢。”战幕终于开口,打破沉寂。
“在本侯的地盘上,你让我走?”温御斜睨战幕,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