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臣没开口,他说不出来。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萧臣手里握着酒壶,目视前方虚无,前路忽然变得不那样清晰,他有些看不清楚。
“王爷走的那条路不正是先帝密令么,何以有这密令加持,王爷反倒犹豫了?”郁玺良跟温御不一样。
他知道萧臣有那样的心,也有那样的准备。
“怕辜负。”
在萧臣看来,主动做一件事跟被动做一件事截然不同,主动做那件事,我拼我输我认命,被动做那件事,无形之中压在他身上的担子跟肩负的责任重了太多。
郁玺良轻吁口气,“谁又不是呢。”
偌大皇城,百万人口。
先帝从这百万人口里只选五个人,何等荣耀,除了那个背叛者,余下的人谁不怕辜负啊!
酒喝没了,郁玺良走了。
萧臣依旧坐在屋顶上,倍感孤独。
他忽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在他心里慢慢放大,再放大,放大到整颗心就只有那个人的时候,身体便跟着那颗心一起飞跃而去……
温宛在天牢里跟沈宁和戚沫曦包括宋相言在内,喝了整整两个时辰的酒。
得说戚沫曦本来就瞧不上宋相言,没想到还被宋相言关进天牢,且不管原因如何,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菜都没让宋相言吃上一口就把他喝到桌子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