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有这样的心思,但理由未必充分。”
楚离洛搅动汤匙,唇角勾笑,“曹嫔跟淑妃所中之毒相同,可断定是一个人下的,温若萱所中之毒不同又不会死,硬把两件事搁到一起,说服力不强,她不过是想浑水摸鱼罢了,怕咱们真毒死淑妃,案子会结在皇后那儿。”
花扶心思细,“可宸贵妃若真想插一脚进来,事情肯定会变得非常棘手。”
这后宫里头谁不知道宸贵妃不是好惹的角色,所谓不好惹,是这个人太圆滑世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放心罢,四皇子也并非真想毒死淑妃,只是想给歧王一个下马威。”楚离洛喝口参粥,叹了叹气,“有时候棋差一招,后患无穷,歧王若死,这回该死的可不就轮到她温若萱了。”
花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歧王必是恨死四皇子了。”
“有时候恨也要有资格,现在的萧奕今非昔比,没有汝襄王的支持,他若想好生呆在皇城,得有一个靠山,他若朝四皇子屈服,尚可苟活。”
花扶则有不同看法,“若歧王与魏王联手的话……”
“一步错,步步错,那他就是自取灭亡。”楚离洛嗤之以鼻。
“可萧臣背后站着御南侯府……”
“若非曹嫔不许,温若萱还用得着自己给自己下毒!”
楚离洛舀起一匙参粥,轻轻吹凉搁进嘴里,“温御是先帝面前红人不假,奈何一朝天子一朝臣,连战幕都没资格站在朝堂上与众臣议事,温御也早就被皇上边缘化,温御要真敢明目张胆给萧臣撑腰,皇上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花扶点头,“皇上近些年对御南侯府的确有几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