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说堂审前夜,母妃身体不适没吃晚膳,她便到禅房后面的小厨房给母妃热粥,结果打盹儿睡着了,粥被她熬成焦糊状,等她重新熬完粥,母妃已经睡了……”
萧臣搭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攥紧,“清芙一向不会犯这样的错。”
温宛蹙眉,“王爷的意思是,那段时间有人见过贤妃?”
“确切说是易容成清芙的样子见过母妃,老师……说是温侯。”
温宛从萧臣眼中看到无助,亦猜到萧臣来找她的用意。
“祖父那里,我帮你问。”
萧臣依旧落寞,低下头,眼中透出一丝苦涩,“宛宛,你觉得温侯易容成清芙模样去见母妃这件事有多少可能性?”
温宛看了眼萧臣,实话实说,“可能性……不大。”
她实在找不出理由,尤其祖父的性子素来光明磊落,做坏事尚且要留下自己的名字生怕对方找不到人寻仇,又有什么必要易容去见贤妃?
“老师能在我面前笃定是温侯,多半觉得温侯会扛下这件事。”
萧臣纠结的是,“为什么?”
温宛沉默。
萧臣仰头,使得整个背脊贴紧墙壁。
温宛不自觉看过去,烛光落在那张轮廓立体的脸上,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线条,萧臣喉头动了一下,他将所有苦难咽下去,他不怕吃苦,只怕重活一世还是活的不明不白。
温宛看着萧臣眉宇间的皱纹,下意识伸出手,却在他近乎痛苦的发出一声低吟时缩回来。
“明日我找机会帮你问,如果问不出来,我们再想办法。”
萧臣闻声侧眸,静静凝视温宛,终似乞求般低喃,“我可以靠一靠你吗?”
“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