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凌白顺着老者的视线看过去,三万兵,整整齐齐,意气风发。
“郭浩没死。”
“郭浩死,南朝摄政王便不会再相信萧臣,斩断萧臣与南朝的关系,郭浩死便不会围剿夏侯沛,致夏侯沛腹背受敌,如今三方撤兵必是达成某种约定,而这种约定应该与阙荣有关。”老者叹息,“功亏一篑。”
“尊者想锤死阙荣?”
“谈何容易。”
老者冷笑,“当日老夫就是冲着万劫不复朝阙荣下的死手,阙荣尚能凭一己之力只叫高昌主将其软禁在皇城,如今夏侯沛回去只怕高昌要翻天,老夫也不是圣人,高昌朝局老夫若再插手,恐遭反噬。”
设一局,环环相扣,扣不住就是破局。
想再设局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
“于阗传来消息,温初然被南宫煜救走了。”凌白低声道。
“意料之中。”
一局两线,萧臣破郭浩那条线却没揪住佐愈这条线。
佐愈之死既完成他对于阗南后的承诺,又让萧臣死无对证,至于温初然本也不是一步死棋。
“接下来?”
“郁玺良不是发现千面佛了,接下来看戏罢。”
老者重新端起茶杯,细细品尝。
凌白见状不语,视线落向外面步伐齐整的士兵身上……
行馆,温宛起床时有下人禀报,说是萧臣久唤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