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没有抬头,“此番领兵朔城是魏王求来的,他入朔城若只是固守,本侯把脑袋揪下来给你。”
一经也想过这个问题,“贫僧查过寒棋,查过佐愈,发现他们可能是一伙的。”
温御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一眼过去,“查这个做什么?”
“贫僧总要清楚魏王去朔城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奔着佐愈,他对温县主怕是不死心。”一经试探道。
“呵!”
温御终在地形图上画完最后一个圈圈,搁笔,“他想娶就娶,他想弃就弃?他想得美!”
一经言归正传,“这段时间贫僧查过贤妃。”
这是温御感兴趣的。
“贤妃父亲原是礼部司务,从五品,母亲为江南闺秀霍氏一族的嫡女,两人初见江南,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于旧年历天武七年在皇城喜结连理,次年,也就是天武八年生得一女……”
“为什么略掉洞房花烛?”温御提出质疑。
一经双目微睁,“温侯竟然有这种癖好?这叫九泉之下的夫人如何瞑目。”
“你夫人才在九泉之下,歆儿那叫神女归位!”温御瞪眼一经,“再说本侯话外音你没听出来,本侯叫你说重点!”
“重点是次年,旧年历天武八年贤妃降世。”一经重复道。
温御摊手,“然后呢?”
“然后贤妃慢慢长大,偶遇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于……”
“于次年诞下七皇子萧臣。”温御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本侯很忙。”
一经不管他,“自此贤妃父亲五年后患恶疾,有御医记录在册,是肺痨,遂辞官与其母回江南葵郡,三年后其母忧思成疾病逝,随着二老相继逝去,程氏一族在皇城的亲戚五年内皆搬离皇城,无一留下来。”
“这有什么稀奇,朝中无人,贤妃又不受宠,留下来让人穿小鞋?”温御实在不明白一经的重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