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七时的关系,温宛一直不曾与项敏心平气和对话,“三皇子于后宫有德妃,德妃是皇后的对手?在朝中有老将军孔威,手下也不过是南衙禁军而已,十万兵在项大姑娘眼里很多?”
温宛没看项敏,续茶,“说句项大姑娘可能不信的话,如果不是本县主,不是七时,你的下场未必好。”
“我还要感谢你?”项敏不以为然。
“那倒不必。”
“你……”
“太子一定会赢吗?”温宛抬头,目光冷肃。
“温宛,你别瞎说话!”
“太子就算会赢,徽州项氏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魏相出事,太子府对魏沉央的态度足能说明他们在乎的是银子本身及愿意听话的,给他们赚银子的人,而不是像魏沉央那样,有自己想法跟主见的你们!”
项敏是笨,不聪明,可话她听得懂,魏沉央被温弦戏耍那一幕她亲眼所见。
她没开口,忍不住喝了一口茶。
“退一万步讲,谁敢保证太子成事之后不会卸磨杀驴,项氏一族有自保的资本?”温宛说话时抬手掖起鬓边碎发,眸子瞥向伯乐坊门口。
她看到有两个守门的仆从神色慌张跑了进去。
“他们都是那样做的。”项敏不以为意。
“都那样做就对?”
温宛转头看着项敏,“经商之道在于知地取胜,择地生财,你们项氏一族根基在泯山,如今举家迁至皇城已非明智之举,你们又先后投三皇子跟太子府,官商勾结那也要互抓把柄,你们有太子萧桓宇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