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是本公主初心,嫁是顽固派利用母后安危逼迫,萧臣想要解除婚约,就要除掉于阗顽固派的代表者……”
寒棋视线从封远山身上移开,落到茶杯漂浮起来的苦丁梗叶上,“咱们的大将军,佐愈。”
封远山仔细梳理脉络,神色透着几分不可置信,“萧臣,如何能除掉佐愈?”
寒棋笑而不答。
世间事就是这样,越是认为不可能,越是成为可能!
封远山虽然参不透此间玄机,却还是依着寒棋指选的时间报给礼部……
深夜的风幽寒刺骨,昨日刚过冬至。
萧臣入黄泉界来找绮忘川。
他今日想从绮忘川嘴里得到的消息,是绮忘川的最大忌。
哪怕绮忘川对外宣称不沾,可萧臣知道,她必知!
密室里,萧臣落座时开门见山,“朱雀大街东方隐是于阗细作这件事,阎王使可知?”
铜镜前,绮忘川正在描眉。
墨色螺黛被她握在手里,停顿一下,片刻重新落向眉梢,“魏王应该知道本使的规矩。”
清越的声音与往日无异,绮忘川看着铜镜里自己刚刚画过的眉形,似乎不是很满意,于是用指腹蹭掉眉梢瑕疵。
“规矩是人定的,你提条件。”萧臣平静且干脆道。
铜镜前,绮忘川不禁转眸瞥向萧臣,眸子里没有丝毫动摇,“我的规矩,不轻易破。”
“无上玄元,九狱九泉,虽说九泉相通从不逾界,可私底下的关系总会分个好坏,好像近段时间阴泉界跟溟泉界两位使者走的很近。”萧臣能来找绮忘川,自然有把握。
果然,绮忘川听罢搁下墨色螺黛,起身行至桌前,身体前倾靠向萧臣,眸子微微眯起,“魏王殿下与哪一界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