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温君庭已经走回到座位,一语不发。
“大少爷别开这种玩笑,我只是奴婢。”紫玉边替温少行夹菜,边平静道。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身份跟不该有的奢求。
紫玉的脑子里只有温宛,没有那个叫爱情的东西,所以不管温少行说什么。
点不透她……
百川居内,郁玺良看着被宋相言搁到身前矮桌上的‘富贵锦鲤’,还没尝就有一股浓浓的竹叶青的味道飘过来。
“师傅趁热吃,这是温县主特别嘱咐金禧楼的厨子做出来的醉锦鲤,用竹叶青泡过!”过往都是温宛替他说话。
今时不同往日,宋相言哪怕知道师傅与温县主是忘年交,可好事做到明面,他想让师傅知道温宛在背后为这段‘友谊’付出多少。
换作过往,温宛一定会拦住宋相言,可这一次她选择自己说出来。
因为她发现原来猜别人的心思是件太难的事。
自以为,是。
又是一件太愚蠢的事。
就像……
就像小时候她猜温少行每每清晨来她屋里敲锣打鼓一定是皮痒了,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母亲在世时偶然夸他的一句话,‘少行棒棒,每天都要叫姐姐起床哦。’
就像她曾以为君庭每每月考都不合格是假的,他只是不想回府里听婶娘唠唠叨叨,可原来他是真没考及格,而不及格又不是因为他不会,而是他的答案不教条。
就像她以为哪怕姑姑会跪在身边,少行跟君庭会,可她从来没想过二叔也会义无反顾为了支持她,而将君臣之礼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