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枝急入时歧王正在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小倌,是那有名有姓的李郎。
李郎与平时装束同,头发不扎不束的垂在胸前,单衣未系,白净胸口露在外面,表情却十分痛苦。
一口石锥鱼尾也不知道吃进多少刺,那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稍稍动一下划的喉咙出血,疼的李郎直冒冷汗却不敢吭声。
他跟在萧奕身边时间最长,这是第一次吃到鱼刺。
“王爷……”万春枝有要紧的事,低声唤道。
萧奕轻轻舒了一口气,仿若回神般看向李郎,“退罢。”
李郎如获特赦,起身退至翡翠屏风时便听见萧奕与他道,“到账房支银子,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李郎猛一抬头,却见萧奕根本没有看他,心知无望,眼中含泪退出房间。
世人皆知歧王萧奕有龙阳之好,又知歧王萧奕喜吃鱼肉。
却不知萧奕只是想找小倌到府上吃鱼。
每一个吃到鱼刺的小倌都要走,李郎也不例外。
房门闭阖,万春枝低声禀报,“有人在晋国看到战幕了!”
萧奕闻声后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平静异常。
“舅舅知道?”
万春枝点头,“晋国传来消息,淮南王已得皇上信任对汝襄王虎视眈眈,若然有战幕相帮,后果不堪设想。”
萧奕冷哼,抬手端起盛着石锥鱼的瓷盘,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万春枝蹙眉,行至近前拿起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