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温宛盯着郁玺良那张虽颓废却不掩英俊的脸,皱起眉。
世人皆传郁教习自金盆洗手之后入無逸斋,再不问朝廷与江湖事,可这身打扮与超凡脱俗,与世无争相去甚远。
温宛边思考,边双手合十朝郁玺良弯了弯腰,“教习,唐突了。”
于是乎,温宛迅速扒下郁玺良一身夜行衣,连带黑色面罩一并堆在车角。
就在这时,一根玄晶柱从郁玺良腰间掉下来,滚到温宛脚下。
什么东西?
温宛好奇捡在手里,翻来覆去没看明白,于是将其揣到自己怀里。
车夫依温宛吩咐,将马车停在幽南苑后院偏门。
待葛九幽来,亲自将郁玺良扶进去。
出于对师长的尊重,温宛刻意嘱咐葛九幽好生照顾郁玺良。
之所以将恩师送到幽南苑,一来即将宵禁,整个皇城怕也没有几家亮灯,二来葛九幽是她信得过的人,断不会胡乱说话。
安顿好郁玺良,温宛这才吩咐车夫赶去魏王府……
深夜,大理寺。
宋相言连夜审讯陆梓汐,正如他跟温宛猜测那般,陆梓汐再次改口,道明她第二次口供皆为信口胡诌,原因是报复韩竹之子无礼,真相是韩竹并没有给她银两,叫她诬陷苏玄璟。
整件事只有韩竹之子想要强霸她是真,剩下皆是她胡编乱造。
雅室里,宋相言重重坐在椅子上,神色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