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是他今晚有很要紧的事得去羽林营处理,就不回墨园住了。
如此,温宛便与宋相言在大理寺换装之后,乘坐普通马车三绕两绕,绕到天牢,且十分顺利混了进去。
温宛对宋相言以这种方式走进天牢十分怀疑。
直至宋相言将她带进一间空牢房而非刑室的时候,温宛忍不住好奇,“我们不是来保护何公达的吗?”
宋相言没有反驳,“何公达是诱饵,我们要是明目张胆把他保护起来,今晚没戏可看。”
眼见宋相言穿一身囚服,抓一把稻草裹在身上,温宛照作。
秋末季节,天牢里阴冷阴冷,温宛跟宋相言越呆越冷,越坐越近,最后挤到一起,还哆哆嗦嗦。
“小王爷又是何必,今晚只会出现两拨人。”温宛觉得宋相言没必要。
宋相言扭头看过去,天牢里暗,壁灯昏黄,可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好像天边挂着的星星,引得他想要多看几眼,“哪两拨?”
“太子的人,保护何公达,歧王的人,想杀何公达。”温宛细思道,根本没注意宋相言的目光凝视。
“虽说魏泓自缢是真,可魏泓跟那几位朝臣同时获罪未必是歧王的主意,也一定不是太子,这里面肯定还搅和着一个。”
宋相言无意收回视线,“这是本小王的猜测,今晚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什么奇迹?”温宛狐疑看过去,心忽然像是被谁攥住,慌到不行。
她的确知道这中间搅和一人。
萧臣。
时间在两人抖抖瑟瑟中入子夜,又从子夜入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