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婧倒是听杨肃提过刚刚结的那件案子,“相爷不是畏罪自缢?”
温宛又回一句,“是。”
“不是!”魏沉央厉声高喝,“父亲没有罪!也不是自缢!卫开元就是凶手!”
对于魏沉央的控诉,宋相言实在有点儿听不下去,“魏大姑娘,本官念你丧父心痛,不予追究今日之事,但也请你听清楚,魏相的案子已经审结,大姑娘若不认同可以去告御状,别在这里撒泼。”
魏沉央强迫自己冷静,目光移向卫开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们走-”
直至魏沉央离开,宋相言方才转身走向卫婧,“卫夫人受惊了。”
卫婧摇头,“无碍,多谢小王爷带兵解围。”
头七烧纸有时辰,卫婧没有将宋相言跟温宛请到屋里,寒暄几句后带着卫开元赶去墓地。
回大理寺的马车里,温宛很奇怪魏沉央怎么会觉得卫开元是杀死魏相的凶手。
宋相言觉得这事也未必解释不通,“县主想想,当初是谁把卫开元从地牢转来天牢的。”
“你。”
温宛脱口而出,转念改口,“歧王。”
见宋相言不语,温宛往下分析,“魏相入狱,太子府没能顺利把人捞出来,如此魏沉央定会对太子府不满意,太子府的财力支撑在伯乐坊,萧桓宇为安抚魏沉央一定会找出一个同仇敌忾的理由……”
“理由就是卫开元。”宋相言手指在大腿上敲两下,“本小王若是魏沉央,也得中计。”
“什么意思?”温宛抬眼看过去。
“你想啊!歧王早有预谋对付魏相,于是先将卫开元送进天牢熟悉环境,之后揭发魏相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为防太子府朝外捞人,便叫已然离开天牢的卫开元潜回天牢以玄丝杀人,伪造魏相自缢假象,这种逻辑非常有可能!”
温宛想了想,虽然细节值得推敲,但也未必说不通,“小王爷也有这样的怀疑?”
“当然没有!”宋相言斩钉截铁。
温宛扬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