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九幽颌首施礼,转身绕到柜台里面,“县主坐。”
二人落座,葛九幽看了眼柜台上的茶,“周老,换壶新茶。”
周礼领命端起托盘离开,葛九幽温润眸子落到温宛身上,“听周老说县主想与葛某谈桩生意?”
温宛开门见山,“田记米行老板背着府上老夫人在淮南栾县私购千亩良田打算年后另立门户,他还承诺会带走花间楼的柳仙儿,东市专门倒运珍珠的李老板患有不育之症却谎称是其夫人的问题,硬是拿这个借口到处拈花惹草,如果本县主没记错,他岳父可是富豪排行榜前五十的人物……”
葛九幽静默聆听温宛口中所说一件件秘辛,淡眉之下眼瞳微动。
“……东市成衣庄的孙掌柜入货时偷偷给花间楼月荷入了件价值千两的珍珠披肩,本县主还有很多这样的消息,不知九爷有没有兴趣听?”
周礼端来沏好的茶,葛九幽亲自斟茶递到温宛面前,“喝完这杯茶,县主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当没见过。”
“九爷可能不知道花间楼每个月纯利是多少……”
葛九幽微挑眉梢,“有五千两?”
“只多不少。”温宛点头。
“与我何干?”
如果不是知道前世葛九幽抢过花间楼生意,温宛也不会来找他。
她知道,他有野心。
“西市皆平民,没有谁入窑庄会一掷千金,九爷心善,有些昧良心的生意不愿做赚的就更少,这不是生存之道。”
温宛继续,“我虽只是小小县主,可背后好歹靠着御南侯府,与大理寺宋相言是挚友,朝中多少也有些朋友,他朝九爷若想将生意开到朱雀大街,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