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冤枉。”
邢栋告诉萧臣,他很早的时候就看过那些书信往来,那亦是他堕落的重要根源,“若我精忠报国,第一个该抓的就是父亲,酒是个好东西,色亦是。”
“既然不冤枉,案子为何会翻过来?”萧臣定要劝服邢栋,因为剩下的人选都是太子的人。
哪怕邢栋不是那块料,也要先顶到那个位子上!
“能把案子翻过来的人只有陈留王自己,陈留王是晋国汝襄王阶下囚,汝襄王又是歧王亲舅舅,那日天牢歧王送臣与司马瑜回府已然说明所有猜测都是事实。”
萧臣欣慰,不笨。
“有恩不报么?”
邢栋闻声看向萧臣,“魏王打算报恩?”
“算是吧,想替歧王收揽你。”萧臣没有拐弯抹角,一字一句透着真诚。
邢栋显然受宠若惊,随后无奈自嘲,“我可能不行。”
“司马瑜与本王说过一句话,是男人,永远都不要说自己不行。”萧臣想到司马瑜说这句话时的壮志凌云着实有几分感慨,但凡他把追女人的心思用在正途,早就升至副将了。
邢栋沉默片刻,“臣愿顶在这个位子上,他日王爷有更适合的人选,臣随时可退。”
萧臣颌首,“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夜深寒重,星隐成霜。
萧臣办完事早早回到魏王府,吃了饭,洗了澡,洗澡的时候故意放些花瓣,司马瑜说女人喜欢看男人流汗的样子,但不喜欢流汗的味道。
她们喜欢香味儿。
萧臣舍不得脱下温宛给他买的衣服,于是想了一个办法,洗过之后以内力散热烘干。
湿哒哒的单衣褶袴穿起来是真冷,鸡皮疙瘩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疯长一批掉一批,掉下一批长一批,掉到最后都有点儿不够使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