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管我们承认与否,人确实会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就悄悄换了一种性格。
是成长,也是保护。
周氏出殡,没有人看到七时哭。
自墓地回来,七时重新踏进宅院,忽然就觉得心空了。
哪怕周氏尸体尚在时,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萧尧跟在七时身后,紫玉亦在。
这两日外面那些传言萧尧听在耳朵里,可他不信。
他不相信渊荷会在同意自己求娶七时之后,再来一招釜底抽薪。
“紫玉,这里拜托给你,本皇子有事出去一趟。”萧尧见七时走进屋子,低声吩咐紫玉。
紫玉俯身,“三皇子放心,奴婢会照顾七时姑娘。”
萧尧颌首,离开院落。
七时宅院与渊荷府邸都在靖坊,相距并不远。
萧尧赶过去时分明看到外祖父的马车停在外面,思忖片刻,转身从后面绕到另一处隐门。
内室,渊荷仍就盘膝,手中再无菩提串。
“渊荷居士莫要误会,本将军此番过来只想知道一件事。”矮炕茶桌对面,一身威武的孔威亦盘膝,音色低沉浑厚。
“出现在靖坊的杀手,并非由我指使。”渊荷知道孔威要问什么,平静道。
孔威沉凝片刻,“居士可有怀疑之人?”
“有,但又觉得不是。”渊荷一身素布长衣,鬓发梳理的整齐,颧骨略高,面容似有消瘦。
孔威抬起头,剑眉之下,一双眼透着杀伐果断的威严,“居士就不想与本将军,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