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桌对面,郁玺良端的一派为人师表姿态,“小王爷坐,县主坐。”
温宛滚!
宋相言未坐之前将手捧的瓷缸轻轻撂在矮桌上,毕恭毕敬,“这是相言一点心意,还请郁神捕笑纳。”
郁玺良扫眼一看,为什么是锦鲤?
“郁教习有所不知,小王爷原想拎两壶五十年竹叶青过来,幸有我提醒,他才知道教习在戒酒,而且喜欢蒸食锦鲤。”
温宛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如果郁玺良没戒酒,宋相言送过来的也绝对是厚礼。
宋相言十分谦逊,手在桌子底下搓在一起,“郁神捕若吃的好,相言下次买整池过来。”
郁玺良毫不意外,毫不惊奇。
每次温宛出现,他都有种被送上刑场的感觉,习惯了。
“小王爷有心。”郁玺良宠辱不惊,浅声道。
见宋相言瞧过来,温宛了然,“郁教习是不是听说了,孤千城没死……”
郁玺良何止听说,他都快忘了。
“嗯。”郁玺良微微颌首,纵然宠辱不惊,可他没喝到酒。
啊啊啊啊啊-
祸不及家人,郁玺良只在内心深处把温宛骂上轮回的路,放过了温氏族谱。
“外面流言蜚语,郁教习千万别往心里去,小王爷已经向外面解释过,教习只验脖颈喉骨以下,上面真假不在教习职责之内。”温宛安慰。
宋相言见温宛起个头儿,自是附和,“此事乃相言疏忽,平白叫神捕惹上污名,我之过。”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王爷别朝心里去。”
二十年,他终于等到‘出山’二字,此番入大理寺挂职便是他迈出去的第一步。
与谁的请求无关,这是他的使命。
“郁神捕这份包容之心,相言自愧不如。”在郁玺良面前,宋相言完全没有‘我娘是公主’的架子,一双星星眼不时闪烁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