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人问过,之后以闲逛为由千挑万选看中一双绣着彩凤的绣鞋,他买了一件款式不是很流行的蓝锦长衣出来,随后又差人将那双绣鞋买回来。
这是昨天入宫之前的事。
今日问尘赌庄开张大吉,他戴着九离的面具陪在温宛身边。
那一刻他没把自己当作萧臣,只是问尘赌庄的伙计,那种感觉无比轻松,他可以肆无忌惮站在温宛身边。
看到苏玄璟时完全不必隐藏那份厌恶跟冷淡,在面具底下翻十几个白眼过去。
可摘下面具,所有肩负的责任跟前世枉死的不甘全都落在肩头,他不能停下脚步,回头即是深渊。
九离,只是他偷来的人生……
卓幽闪身落地,拱手,“属下查到师晏昨日去了医春堂。”
萧臣摒弃思绪,认真看过去,“医春堂?”
“太子府门客袁硕与医春堂周济是朋交。”卓幽据实道。
萧臣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光,“师晏就算有病,也断不会求到袁硕,他能入医春堂,是计。”
卓幽狐疑看过去,“针对谁的计?”
“孤重跟萧桓宇。”
“师晏不是孤重的人吗?”
萧臣不反驳,此乃众人所见。
可众人所见就一定是事实?
“倘若孤千城死于大周,凶手被认定是太子府袁硕,孤重跟萧桓宇扛上,对我们来说是不是好事?”萧臣问道。
卓幽点头,“是好事!”
萧臣看向卓幽,“一只猫,它原本的敌人是一只狗,现在突然来了另一只狗要与那只狗拼个你死我活,待两只狗倒下去,你觉得那只猫要面对的是什么?”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