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燥热,汗水顺着温宛红透的脸颊流淌到下颚,汗珠子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萧臣有一瞬间被温宛眼睛里的光芒吸引,倔强又不张扬,沉稳中又透着永不服输的韧劲,若是儿郎……
红颜不若儿郎。
温宛知道自己的底,十二级力的石锁已是极限,以她之力,可拉满八斗弓,九斗弓勉强拉满却没有剩余精力维持最佳稳定状态。
她终在撂下十二级力的石锁后停下来,没有再挑战。
汗水也不怎么按规矩来,直接从额间流淌过淡眉挂在睫毛上,温宛起身想要用手抹净时,忽有一绢帕子出现在眼底。
褐色棉料的帕子,十分素气,只在帕角绣有一个‘臣’字。
温宛诧异抬头,汗珠子猛落到眼睛里,她本能闭紧双眼时感受到脸上有东西罩过来。
“我自己来!”温宛知道那是什么,赶紧接过帕子胡乱抹两下睁开眼睛。
萧臣面色无波,视线落在石锁上,“县主这般臂力倒不像是在無逸斋时练成的。”
“在無逸斋时只能提起九级力,幸好祖父锦堂里有石锁,可最轻便是十二级,我时常过去练。”温宛边说话边擦汗。
但见萧臣盯住自己,温宛以为是帕子,于是双手捧过去,“多谢魏王……”
萧臣没动。
到底是倔强,还是执拗?
自小箭术倒数,被奚落后便一直在这上面努力,从起初连箭靶都够不着,到现在居然能举起十二级力,这是怎样的毅力?
又是在背后,付出过多少努力……
温宛见萧臣不接帕子,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