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谦虚。”温君庭扭回脖子,眸色清冷,“是外来人。”
“何以见得?”温少行狐疑问道。
“算起来,我已经有半年没踏出無逸斋,自然不会在外面竖敌,無逸斋里的人就算对我不满,也不会带着你一起打,毕竟你身份尊贵,他们做事得想后果。”
温少行不喜欢这样的解释,“你身份差到哪里?”
温君庭从不会妄自菲薄,但心里很清楚自己与温少行并不一样,“不是無逸斋里的人,又不是皇城里的人,自然就是外来人。”
对此,温少行深以为然,“以我对那只烧鸡的了解,皇城里没有哪家厨子能做出那种味道,里面有一种香叶作料是南朝才有的紫香叶。”
“南朝?”温君庭皱皱眉。
温少行眼眸微凛,“想起来了?”
“你是说……”
“就是他!”温少行随后告诉温君庭,前两日他与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躲在舍馆后面一处空地烧蚂蚱吃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
南朝摄政王的孙儿不日将抵大周,算算日子,怕是到了。
“孤千城居然还在记仇?!”温君庭颇为感慨那小子的记事儿能力,毕竟他们逮着那小子暴揍的时候,那小子才五岁。
想到当年,温少行跟温君庭一阵沉默。
屋顶,萧臣终于听到他想听的名字。
就在他欲离开时,舍馆里传来温少行很是不满的声音,“当年咱们打他还不是应该的!小小年纪就觊觎阿姐美貌,不把他打醒怎么能行!”
对于当年旧事,温君庭颇有些脸红。
那时还不是南朝摄政王的孤重带着孙儿以使节身份出使大周,皇上设宴款待时因为照顾到孤千城的存在,特地让温御将府上三个年纪相当的孩子一并带过来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