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蝶脸色有些难看,毋庸置疑,二姑娘定是知道她与慧觉那点事儿。
温弦随后复又拉起银蝶的手,“这里面的东西可以叫长姐睡的沉些,也免得长姐闲来无事。”
这一次银蝶手里多出来一个纸包,“时候不早,你早些回去休息。”
银蝶面露难色,可在看到温弦抬手指向车帘的时候,别无选择。
若叫大姑娘知道自己私吞香火钱,那她完了。
银蝶离开后不久,冬香钻进车厢。
“她没说什么?”
“没有。”冬香据实禀报,“二姑娘,她当真答应了?”
“不然呢,由着我们将她的秘密宣扬出去,好叫温宛把她打包袱扔出墨园?”温弦从来不担心银蝶这里出问题,“慧觉那边,你可安排好了?”
“二姑娘放心,咱们揪着慧觉的小辫子,她不敢不从。”
冬香信誓旦旦,“二姑娘,大姑娘的清白……”
“温宛的清白,得看苏玄璟的意思。”
温弦素来端得住,神色平稳,只是双眼深邃如无底深渊,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冬香不明白,好在她也不想明白,听话就是她的本钱。
重生以来,温宛经常会梦到前世那些悲伤痛苦到绝望的经历,醒时泪湿锦枕。
唯今晨,温宛在睡梦中隐约听到自己的笑声。
她睁开眼睛,静静望着内室正中那张紫檀方桌,待神识清明,即刻翻身跪叩在床上把锦枕掀起来,十张十万两黄金的银票正妥帖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