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挑眉,“不想七时认罪了?”
“罪她必须认!”苏玄璟果断道,“只是行事要极为小心。”
雪姬呶呶嘴,“大理寺卿宋相言一向铁面无私,你们想从他眼皮子底下行事还真得谨小慎微,否则他可不管什么太子三皇子,只要有罪,他都敢斩。”
苏玄璟何尝没听过宋相言的狠名,身在朝廷,敢如宋相言那般软硬不吃的主儿大抵也没几个。
仅有的那么几个,背景皆深。
就拿宋相言来说,祖父镇国侯乃先帝旧部,与温御平起平坐,父亲是翰林院院令,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母亲是先帝第五个女儿,封号端荣公主,当朝皇帝的亲妹妹。
虽然人生而平等,但在别人有背景而你只有背影的时候,那种无力感会让很多人认清一个事实,投胎是门技术活。
“既然官不能动,那便从仵作身上想办法,隶属大理寺的仵作是谁?”
雪姬想了想,“有三个。”
“我要这三个人的具体信息。”
苏玄璟知道,他不能在接下来的事情上再出任何差池……
無逸斋,百川居。
温宛来的时候郁玺良不在。
于是某位县主便自作主张干了一件足以让她弥补昨日过失的事。
这会儿院门开启,一袭青色宽袖教服的郁玺良才从昨天的忧伤中走出去给学生上了一堂课,回来便见温宛正站在池塘旁边朝他微笑。
“学生温宛,拜见夫子!”
郁玺良连白眼都没舍得翻给温宛,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然在下一秒,郁玺良忽然停下脚步,慢动作转回身看向温宛,眼中充满疑惑,“你在那里做什么?”